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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第 6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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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太子妃賞花是我最不樂意做的事,這群女人閑來無事不思進取,就知道賞花賞月喝茶聊天,而且嚼舌根子的事實在不是我喜歡的。

蘇筠珠也是氣我當初三番兩次的回絕她的邀請,這次她算是要給我一點顏色看看。蘇筠珠一襲粉裝,珍珠首飾真是都快帶了一頭,我都替她嫌重。

那妝容也過於妖艷了許多,我一旁覺得這更像是一場化妝舞會。

蘇筠珠時不時的瞟上我一眼,見我被孤立在一旁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嘴角上揚的可不要太大了。

我倒也不是很在乎這些,誰上學的時候沒見過被孤立的啊?電視新聞也經常報道,不過放在這古代看來,倒也新鮮。以為那孤立同學不過是社會現象,現在看來卻成了歷史遺留了。

爭風吃醋的話也算是理由充分,這算什麽?韶南王司空赫可是與那太子司空南不對付的兩人,本就合不來,又何必讓家眷卷入其中?就算卷進來也和睦不起來不是嗎?這皇後娘娘曾經說過這女人多的地方,是非就多。

我聽了不以為然,現在想想當初她這是提點我,讓我處處都要矮上三分,太子妃才是正統的地位。

我也不過就想簡簡單單的當個王妃,要是讓我當皇後,我恐怕還真是沒有那個度量,這會兒我對司空赫的感情還不算太深,對那個李月蓉也還沒有處處看不過眼,這樣的還算不錯。若是我真的動了什麽心思,說不定我連自己都害怕。

我起身想著要悄悄離開,誰知蘇筠珠猜透了我的心思,竟帶著眾人過來,假意是看牡丹的。我被擠到一旁,偏又是內圈,想出去可真別想悄悄。

“娘娘這牡丹開的真好。”

“那是,也不看看是誰種的。”

蘇筠珠指了一株粉色的牡丹,緩緩道:“蓉兒啊,這株牡丹送你了,這可是今年的花王,祝你今年還能開花結果。”

李月蓉躬身感謝,別提多開心了。

眾人側眼瞧我,這是在擠兌我不能生孩子嗎?李月蓉被人家拿著當槍使,還樂的開心。也不想想著誰人不知太子和司空赫不和,她蘇筠珠是太子妃,還能真心對待韶南王府的人嗎?

“喲,本宮都忘了,羽織妹妹才是正妃,可要抓緊啊!這大王子都是蓉兒生的,二王子也是的話,讓人笑話了去。”

有人掩面而笑,李月蓉也一臉傲嬌的看著我,我還能說什麽?發作的話,便中了她們的下懷,可不說話又顯得沒有風度。

我便摘了旁邊的蘭花自顧自的說:“宜室宜家還是要蘭花,妖艷的看久了,怕是會受不了。眼睛也是需要休息的,忘了這王爺說今天要派人給我送些好東西回來,我可要回去看看,免得輕賤那份心意。”我躬身行禮,“那臣妾就先告退了。”

我不等蘇筠珠說話,我便從那縫隙中擠了出來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我知道自己處理的不是很好,但我也只有這個法子。難不成還跟她們廝打嗎?我學的是醫術,不是後宮爭鬥,想想這白羽織怎麽當初就看上司空南了,若真的嫁給了他,還不要被蘇筠珠給欺負死?

白羽襄匆匆趕來,隨在我的身後。

“你生氣了?”

“我不想在這裏做小醜,給她們取樂罷了。”

“那你還來?”

“我想看看這蘇筠珠到底能張狂到什麽樣子,這李月蓉又能狗仗人勢成何種姿態。”

“那你見到了,覺得如何?”

我長舒一口氣,笑道:“那李月蓉我還對付的了,不過那太子妃,我想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,不來就是了。”

“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認輸了,我還以為你要與她們鬥上一鬥呢!”

我仔細看了白羽襄這張臉,倒是與白羽織有三分相似,可心地就不怎麽善良了。

我沒有回答她,留著她一肚子疑問去吧。最好讓她以為我是怕了,不敢鬥了,這樣她的主意也不會打到我的身上來了。她想坐收漁翁之利,我偏不給她那個機會。哪場比賽是一個人的?沒有對手,這擂臺也是白擺,站在空臺子上的人才叫難堪呢!反正那沒來的也聽不見別人說什麽。

不活在別人的眼裏,是我的人生信條,即便是當小護士的時候,備受欺負我也絕對沒有因為誰說了什麽就便該了自己的想法和活法。

關鍵時候求饒是自然的,但我卻不是因為輸了,而是好漢不吃眼前虧。

我才不與她們這些沒文化的女子置氣,我倒是該想想如何處理我和司空赫的關系。這夫妻都坐實了,該有個說法才是。

前幾天我還愁著司空赫回來我得多害怕,這會兒覺得我若是撒了手,沒人給撐腰,想今天這樣下不來臺的日子,還不知要有多少,到時候就連府裏的下人可能都跟數落我幾句了。

靠山要有,可是這如利用就是學問了。

司空赫啊司空赫,你也不要怪我,這生存法則是大環境逼迫的,你也只能忍忍我這個小女子的一己私欲了。

回到府裏本想清清靜的在司空赫我為布置的書房裏好好看書,誰知李月蓉回來就吵吵鬧鬧的。

“外面什麽聲音?”

佟香進來將茶遞給我,道:“折騰呢!說太子妃娘娘送了她牡丹要好好的養在院子裏。”

“那就養唄。”

“她偏說正院地方好,陽光又富裕。”

“所以呢?”

“福伯自然不讓,這太子處處針對王爺,這次被罰也和太子有極大的關系,那李月蓉這麽做不是在打王爺的臉嗎?還要放在正院,誰來了都能看到。”

我不禁笑了出來,這李月蓉果然是個沒腦子的女人,竟然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這不用我出手,便能將她‘打’的十裏以外了。

佟香見我笑,心中疑惑,忍不住開口道:“您還笑得出來?這李月蓉都要騎到您的頭上來了。”

“你剛剛不是說這福伯都攔著不讓她放花嗎?”

佟香點點頭。
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
佟香深深嘆了口氣道:“可是最後福伯還是同意了啊!”

我一聽便激動的站起來,手都拍疼了,這個福伯原來已經叛變了啊?這李月蓉要那麽做,他竟然也同意了?難不成他是太子妃派來的奸細?

佟香見我如此,趕忙拿起茶杯遞到我的面前:“娘娘息怒啊!”

我這氣的不是別的,原以為這府裏最清醒明智的人就是福伯,可這會兒他也不過是個見風使舵的家夥。

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次針灸意外的救回一條人命的緣故,魏陽總是有些心緒不寧,我為他倒茶的時候,他一個不留神將杯子撞到地上,清脆的摔碎聲讓他從恍惚中清醒。

我蹲在地上撿碎片,我就在腦袋上面嘆著氣,悠悠道:“治病救人向來都是我的志向,可那天我卻害怕一招不慎害了人命。”

我撿起碎片緩緩起身:“從前我暈血,特別害怕看到血,可那天我遇到了一件事。府中的女子要生了,若我不幫她,可能就一屍兩命。我那時很著急,並不記得自己暈血的這事,便匆忙趕去,從頭忙到尾竟全然忘記了這件事。後來想想還後怕,若是我擔了這件事卻因為暈血給耽誤了,還害了一條人命,豈不是等同於殺了一個人?可當時情況太過危機,容不得我去前思後想,幸虧結果是好的。但後來我很多次的回憶這件事,我都未曾後悔,反倒慶幸我那樣做了,一條生命尤為可貴,也許渺小的我們未必能掌控,但我們的努力是最有力的方式,在這條生命即將奄奄一息的時候,我們做的不是退縮和害怕,而是勇敢的去挽救,也許我們不能保證他活下來,甚至還會在我們的手中死去,但若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,卻什麽都沒做,我想千百個夜我們都會在遺憾和懊悔中度過。”

魏陽接著又嘆了一口氣,道:“我竟連這些道理都不懂。”

我知道魏陽為什麽如此,放下碎片在桌上,拿起那盒子裏的針,說道:“其實您比我懂的多,只是在這危急關頭,卻要用自己不甚擅長的,您沒有把握所以才會害怕。若是你擅長的,你便不會有猶豫,這是人之常情,若你沒有如此反倒讓人覺得害怕。雖然膽大是個不錯的事,總比優柔寡斷強,但事情總要分分清楚,總不能一味的去做。”

魏陽拿過針搖搖頭道:“那是我黑暗的一天,我生怕她再也醒不過來,我覺得她活過來是偶然。”

我點點頭說:“我也這麽認為,的確是偶然,她已經流了那麽多血,活下來的幾率很小了。但你施針止血也不過是能緩解,未必能救命,這也要算是她真的太好命,一是善良得到好報,二是遇到了一位好大夫。”

魏陽心想這是勸人嗎?要是不仔細聽,還以為是在埋怨挖苦。

魏陽將針收好,下定決心要再好好練練,不然慌的真是自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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